23
Jan 11

最近

剩下的 | | Shouts (3)

有点想念香槟,天寒地冻的冬天有种受虐的快感。还有点紧张,老板要我增加productivity。看来要振奋一下不能玩过头。被差评怎么办?被开除怎么办?你们谁包养我?

认真回忆了一段初一暑假的故事,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完。春节将至要给外婆写信,不能忘记。另有两三个隐晦的小故事想讲,他们在脑子里时隐时现好久了,总没心情下笔。

最近还想念一个刚癌症去世的研究生。以前我跟他的办公室是一层楼。2007年我们图形组从那间实验室搬出来,他们组搬进去。有时会在电梯里碰见他,光头,拄个拐杖。

死亡总是最严肃的。

29
Jul 10

陌生的死亡

我发呆, 这些人 | | Shout (1)

收到通知,我们系一个研究生去世了。通知里那个名字经常见到,研究生会的前任主席,他最后一封列表邮件甚至还在我的邮箱里,咋咋呼呼地总结工作、介绍下任学生会班底。

一旦死亡与我们发生哪怕只是微弱的关联,事情就变得悲痛起来。人们开始追思、探索他的不复存在的细枝末节。比如我做过他本科期间离散数学课的助教。有人想起跟他一同上习题课的情形。有人怀念他在系楼休息室里安放的免费咖啡。他热情向上、雄心勃勃。他休学开办自己的巧克力作坊,在厄巴那每个周六的农民集市上努力推销自制的黑巧克力。离世前几天他租了新的作坊,从南美订购了新鲜的可可豆。我不敢看他的脸书,上面他定与所有美国青年一样笑靥如花。

人们的叹息和回忆在死亡面前迅速败下阵来。根据本地媒体的报道,他在二十七日凌晨卧轨自杀。报道的标题是《郡警长确认厄巴那男子系自杀》。草率的结论或将引起读者愤怒的指责和怀疑:积极如此的人,怎会自杀呢。而死亡就这般轻蔑地悖离了我们眼中的只光片影,悖离了脸书、学生会和巧克力作坊中的“他”。我在巨大的误差里回不过神来。这是多么陌生的死亡啊。

19
Oct 07

神秘测试

隐现的世界 | | Shouts (2)

他在校报上读到,一个流浪汉在铁轨边死了。

09
Feb 07

虚构的死亡

我发呆 | | Shouts (3)

我见过两次虚构的死亡。一次是薛忆沩笔下的广州总督。在一次臆想的暴乱即将发生之前,传教士真实的死亡迫使总督“自杀”了。在这个策划的死亡的背后,总督和他年少的恐惧,忠诚和民间流传的反对传教士的小册子在深山里消失。另一次是电影《极度寒冷》。主人公在夏至日以卧冰死亡作为他生命的最后一个行为艺术作品。“死”后两个月,隐居在谎言里的他自杀。

死亡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机能衰竭或者解体为能。死亡的真相是一个实物的消失对它周围世界的小小扰动。所以“虚构”的死亡和真实的死亡是一样的。它的意义仅仅在于环境对这个事件的反应。所以在虚构的死亡以后,他们的生活变得虚无和极度脆弱。我想死亡只不过是可以被替换的物理概念。我是在走过教堂的那个时刻想到这些的。啊请宽恕我。

最后是有关语言的。我在想语言的极限在哪里。图灵机?正则语言我是知道的,然后上下文无关,上下文敏感,递归,递归可列,图灵机表达一切。但说到底人类语言具有一套有约束的语法,是不自由的。语法以外图灵机就没戏了。感性地讲,比如古诗词的那种意境“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如果这就是极限,那它到底是表达了还是不能表达呢?我总在这种情况下陷入矛盾的困境。它对于我,有时像是表达的极致,有时又好像是象征的开始。我发现我用语言已经“不能表达”我的意思,这真是个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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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torm is finally over, the sky wild and exhausted. We went up to the observatory and the gods were with us. They gave us the most beautiful rainbow i've ever seen. I closed my eyes and cri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