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Oct 08

生日卡片

剩下的, 这些人 | | Shouts (4)

Arrow同学给我的。

Have a great birthday! What’s your birthday wish this year?

A car? a pp girlfriend? a smile from Lao Yu? a paper acceptance letter from SIGGRAPH a free ticket of an Europe concert (including air ticket) or a new acrobatic skill?

Whatever it is, hope it comes true soon:)

Yours
Arrow & Vivian

其实我都想要,尤其是二和三。从目前的情况看,三好像比二还要困难。还是要谢谢Arrow。我的近况他一清二楚。

生日以前我还是过得不错。看了一次演出(期间按掉了Lao Yu的一个电话),去了两次饭局(包括一次有冬虫夏草的鸡汤,感谢Vivian),睡了一次12小时的长觉,聊了一次5小时的长天。它们的代价是生日当天我在办公室里愁眉苦脸地编程。

还是加油吧。

10
Oct 08

看我多兴奋,半夜爬上来更新

观音记 | | Shouts (3)

Neil Halstead终于要来芝加哥演出啦。终于来啦,来啦来啦来啦,啦啦啦啦啦。

买票准备相机存买 T恤和黑胶唱片的钱想好如果见到他怎么向他表达我多年的痴情。不行,我英语差所以要写一份草稿彩排两遍见到真人时争取脱稿,要声情并茂。

现在你们都能理解杨丽娟要见刘德华时的兴奋了吧?

不过这是30天以后的事。至于这个月,还是要怀一颗学霸的心。刚月初老板就已经大发飙两次了。

至于 Neil Halstead是谁……里面戴指套弹滑棒吉他的那位,也就是跟女人跳舞的那位。十三年前他还年轻得很。

04
Oct 08

茶的味道

我看过 | | Shout (0)

今年亚洲影展的主题是”young in Japan”,展映一些日本年轻导演的作品。我跟申请研院正酣的小史去看了开幕电影,茶的味道。电影院和东亚语言系的那帮人还是挺认真,特意请来日本驻芝加哥领事馆的领事做了开幕致辞。领事用抑扬顿挫的日本英语说,电影是认识一个国家的一扇大门,推开它,我们可以看到人们的喜怒哀乐。

《茶的味道》是非常不错的一部电影,它幽默、轻松、温暖,有些小魔幻,最后还异常感人。我和小史看得乐不思蜀。回来的路上我们热烈地讨论着电影里有意思的细节。事后在办公室查了电影的一些背景,发现扮演父亲的那个发胖的中年男子竟然是——三浦友和。发胖的变老的三浦友和……岁月啊岁月啊,我和只有二十出头的小史又不停地感叹起来。

04
Oct 08

第20305873959512次去芝加哥

剩下的, 这些人 | | Shouts (3)

我有时幻想芝加哥城里住了十个柴桦,他们分别住在沿河的套房里,住在湖边的高楼,住在酒吧区,餐馆区或者博物馆旁边。每当我不老实的时候就跑去芝加哥,随便找一个柴桦吃饭聊天,晚上看完演出就住在他的宿舍里呼呼大睡到天亮。

而事实总是残酷,不仅只有一个柴桦住在芝加哥,而且根本不在高尚的“酒吧区,餐馆区或者博物馆旁边”。从千禧公园坐metra 南下,越坐越荒凉就到了。55街车站的墙面布满了讲述黑人血泪史的涂鸦,柴桦同学就站在墙边朝我打招呼。我们又是一年不见啦,时间过得超快的。

柴桦同学刚从国内度假归来,为了迎接像我这样的贵客还特别打扫了他的新居——据说住着大量亚非拉人民的大楼里一间studio。他的studio非常贴合该单词的中文翻译——工作室,布置极简,一桌一床一书架,电冰箱当床头柜,几乎再无他物,很酷。这就是科学大家的气质啊,我嫉妒。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柴桦同学请我吃饭跟我聊天帮我开公寓大门把床让给我睡。我就这么厚着脸皮肆无忌惮地打扰了他三天,天不亮就要跑出去,晚上玩很晚才回来,还吃掉了他珍藏的唯新肉脯和楼外楼牛肉。老爸坚持让我好好感谢一下柴桦同学,我想不出怎么谢。我的朋友不多但都是最好最牛逼的,我一直为他们感到骄傲。

至于我自己,去芝加哥是为了换护照,顺便也看了两场演出。换护照很顺利,顺利到剩下大量时间去附近买衣服。演出还行,也有些抱怨,以后再说。其他就是去唐人街吃饭。还见识了芝大附近的破落街区,这是芝加哥的反面,令人沮丧。再其他,就是花了很多钱在路费上,包括两次打出租车和忘带通票被迫另买地铁卡。再再其他,回来那天偷瞄了一眼湖边的晨景,很美。

没了。回来以后如梦初醒,我原来堆积了那么多事情没做。第一次开会就出现了我和导师共抓狂的华丽场景。只能老实呆在办公室里干活打瞌睡,我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它怎么也没法出现激动人心的时刻。

01
Oct 08

Cinda

我念书, 这些人 | | Shouts (3)

在一楼的小卖部碰到 Cinda,身后跟着她的小女儿 Harmony,牵着 Cinda 的手屁颠屁颠地小跑着。好久不见啦!我大声朝她打招呼,走过去跟Harmony问好,Harmony酷酷地不理我。我对Cinda惊叹,Harmony 长这么大了,我刚来念书的时候她才出生,躺在婴儿车里睡觉。Cinda 说是啊,你有时会不会想,这些时间都到哪里去了呢?

对话没朝哲学的方向继续下去。Cinda说起她昨天出考卷出到三点多,说年纪大了再也做不了这些事了。又问我什么时候毕业。我说大概再两年吧。Cinda 哈哈大笑,说当一个博士生提到一两年,他的意思是三四年。我顿时紧张起来,慌忙解释不会不会,怎么会呢,我说两年,它就应该是两年……为了叉开话题,我问 Cinda 对付四个小孩是不是很忙,是不是忙并快乐着。她说对,每天就盼着回家呢。接着又小小抱怨了一阵,说工作只是工作不再是乐趣。 “我也不能说得太大声,不是说教数据结构课不再有趣了,只是——只是它就是个工作而已。怎么会这样呢?” Cinda站在走廊上跟我解释着,小女儿在她脚边绕圈圈。

Cinda 是我从前助教过的讲师,人很好,对我们助教的小偷懒小花招毫不介意,并且自己也经常偷个懒。所以每到大考的前一天我们就通宵奋战地出考卷印考卷,一起发誓下次务必 start early。现在想起当时那种手忙脚乱的情形,我还是会发笑。Cinda 同时要出题,哄小女儿,回答小儿子提出的夏添是谁和我们为什么在办公室之类的问题,还要时不时赞扬一下大儿子的拼图。最后她要把孩子送回家睡觉,然后跑来继续出考卷。

我们的考卷就是常在那个寸步难行的办公室里完成的。不走运的时候会出错,更不走运的时候会在考试时才发现出错了。在学生的抱怨里,我跟 Cinda 狼狈地互相做个鬼脸,再次决心下回 start early。而结果总是次次照旧,在考试前一刻钟抱着新出炉的火烫的考卷跌跌撞撞冲进考场。

在我刚来的时候 Cinda 有两个小孩,现在数目翻倍。那时她老推着婴儿车来跟我们开会,或者一起抱怨那些学生民意调查里的差评,有时也好心地揽去一些应该助教做的事。Cinda 不喜欢 office hour,说学生老跑过来找她聊天而不是讨论问题。她会在批考卷的时候给我们订比萨饼,不时对学生五花八门匪夷所思的答案发出感叹。

不做助教以后还是会在走廊上碰见 Cinda,聊个天,讲讲八卦,回想下当年的趣事。就算是那些分身无术的和愁眉苦脸的时刻,现在想来都是很开心的。是啊这些时间都到哪里去了呢?

09
Sep 08

Past Mistake

观音记 | | Shouts (3)

【时间】2008年9月8日
【地点】House of Blues@芝加哥
【人物】Tricky

生活又到了一团糟的地步,不干活,乱吃饭,猛睡或者通宵,逃课,找实习也停在口头。每次过不下去时,总会神奇地出现一场音乐会,它等待着我北上芝加哥,在困倦的图书馆和静悄悄的长夜里自己跟自己说话,幡然醒悟。

今天大雨,湿漉漉地走出地铁站又搞错了方向,径直来到芝加哥河边的三岔路口才发现。掉头过了芝加哥河,House of Blues的蓝色霓虹灯已在前面闪烁了。House of Blues坐落在河边那些层层圈圈的高层停车场旁边,我没来过,看介绍似乎是以黑人音乐(蓝调,爵士甚至嘻哈)为主的表演场所。进去以后发现是挺大的一个剧场,三个吧台,舞台的建筑装饰很华丽。

暖场的是个西语电子乐队,类似Garbage的那种,失真吉他加鼓加Protool加打碟,可惜女主唱太烂。场地里人在慢慢多起来,原以为Tricky的演出应该是电音青年和派对动物的最爱,会有一大堆人在舞池里飙舞,可场地中央似乎是欧巴桑和怪蜀熟主打,techno的音乐也引不起太多的劲舞。

Tricky们在暖场乐队结束以后进行了漫长的准备,期间我坐在舞池沿上抱着我的书包快睡着了。自从灰狗车站的存包柜坏掉以后我又恢复了背书包看演出,倒也没觉得太累。抬眼望去,周围为什么都是大叔大妈呢,青年们哪里去了,这不是电子和曾经时尚的trip hop么。等到幕布打开,才发现事实并非我想。正如几年来他音乐的走向,Tricky已经不是那意外时髦的trip hop和说唱先锋,他现在是正儿八经的摇滚人物,乐队是齐全的配备,吉他,贝司,鼓,键盘,效果器,两个人声,很隆重。所以他的观众不是裤子掉在地上的俗气的主流说唱拥趸,也不是东柏林晚上两点才开门的 techno俱乐部里光着身体的锐舞一族,他们就是正常的,不太能飙舞的,穿着毫不起眼的我的同龄人以及大叔大妈们。

而真正不穿衣服的是Tricky自己和他的鼓手,女主唱的衣服后背也直开到露出屁屁。他们才是这个夜晚的统治者。Tricky的主要任务是背对观众、秀背阔肌、吸烟、摆造型和颤抖。在不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也唱歌,因为永远都用话筒延时的效果,他一句顶五句。比较累的是他的女主唱,基本上所有的人声部分都是她完成的。最累的是鼓手,我没见他停手过,歌曲和歌曲之间基本没有停顿,这是Tricky的音乐,用鼓的节奏变化过渡就行了。

说实话Tricky的现场还是很好看的,比我想象的要精彩。他基本上把他最近几年的唱片里的音乐作风还原出来了,由于是现场所以更真实、暴烈和无序。他也把一些本来五分钟左右的简短歌曲延长到十五分钟,有大量即兴的人声和乐队jam,很是过瘾。新歌Past Mistake就有气氛,非常适合现场。鼓很沉,恐怖电影的弦乐和钢琴,人声在比录音室版多出来的十分钟里爆发、隐没、再爆发。这是我看到的一个比较震撼的片段。一部分歌曲我还叫得出名字,比方Overcome,Christiansands,Puppy Toy什么的。观众在Overcome里面高潮了一回,听Tricky用摇滚的配备演绎他当年惊艳电子音乐界的成名作,别有一番味道。

其实在热烈的时候大叔大妈还有我都会扭一下身体,尽管看着别扭。管他呢,谁让气氛那么好。Tricky的返场很漫长,歌不多,但首首都百转千回,最后的Vent 估计有个二十分钟,异常火爆。散场的时候我已是身著短袖,一脸的油和汗,意气风发地走在桥上。秋风从河心吹过来,感觉自己还蛮酷的,看了这么一场劲爆演出。

和往常一样,演出的教育意义都在接下来的那个寒冷、无聊、半睡半醒的长夜里显现出来。幻象总被现实冷冷地拍下,我从开心亢奋跌落到伤心焦虑,我发现自己又必须直面自己的生活了。我像一个瘾者总是折服于和囚禁在一种莫名其妙的极端空洞的状态里,它必须靠物理上残忍无情的变化才能被打破,比如地理位置的剧烈转移或者极其漫长的沉睡。我身体里正常的部分在这几年里慢慢地消失了,我感到了绝望。这不是Tricky的演出所触发的,这可以是任何演出或者任何行动,任何细微的举止。我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未来在这几年里变得渺茫。我甚至不再能保证我的心脏能够一直正常地跳动下去,就像任何精彩的演出都不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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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Aug 08

红气球

我看过 | | Shout (0)

跟小史去博德曼电影院看了侯孝贤的《红气球之旅》。没看过老版本,但侯导的翻拍很放松又不闷,出乎我意料。很多镜头都是隔着玻璃、透过窗或对着反射表面缓缓移动,模糊重叠的光影和斑驳陆离的景物有点让我想起戈达尔。内容依然是侯片中常见的日常琐事,西蒙的学习电影的中国保姆,巴黎古旧的街头巷尾,母亲沉迷的木偶戏事业,破碎的家庭关系,等等。很温暖,孩子的言行也常使人会心一笑。

电影放了很长,观众很少。我们出来以后就直奔车站了。小史最近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研究生院申请工作。我说你这样的牛人,肯定芝大经济系保底。然后小史就装出一副很害羞的样子说哪里哪里,你才厉害嘞。互相吹捧的时间总过得特别快,不一会儿公车就来了。

22
Aug 08

有人来看我

剩下的, 这些人 | | Shouts (2)

小赵在开始工作前的这周很忙很累,有饭局,有酒局,有旅行,旅行当中还专门抽空坐火车来看我。傍晚的火车站里旅客鱼贯而入,小赵进来的时候困顿不堪地朝我笑。灰色的衣服和围巾很配暗沉的脸色。

我们在空荡荡的餐馆里吃了饭。我说你不行了那么暗沉,她说是啊天天喝酒咯。话题都是老的,谁也说不出什么新意。接着参观我们的学校。我做地陪永远是一个路线,工程图书馆,Alta Mater 塑像,数学系钟楼,主草坪,玉米地。小赵最喜欢数学系钟楼,说很有腔调。主草坪拥挤地像个夜市,来来往往都是兴高采烈的本科小鬼。我咬牙切齿地说都是九零后嘞,小赵就幽怨地感叹青春小鸟~一去~不回还~唉!

买了酒回家喝。两瓶过后想想还是要出去,于是就在 Urbana 市中心随便找了酒馆。在大叔大妈的簇拥下我们终于又有了青春小鸟回来了的感觉。可惜小赵状态不佳,不出一杯就困了。出来的时候又很开心地说,刚才你去洗手间的时候我被大叔搭讪了呢。青春小鸟又回来一次。

然后我们就坐在 Civic Center 的后门吃樱桃。午夜安静得让人不知所措,连点醉意也没,只好回家继续喝。五点半,我拉着死人一样的小赵去了车站。小赵准备在北上的巴士里继续睡觉,以便醒来后继续她的芝加哥一日游,顺便和她八年未见的同学聚会。送走小赵,我感到有点困。路灯熄掉了,天渐渐亮起来,空气里有了咖啡的气味。

18
Aug 08

艾达的布鲁斯

观音记 | | Shouts (2)

【时间】2008年8月16日
【人物】Ida
【地点】Schubas Tavern@Chicago

我对芝加哥的理解是肤浅的。它是一个喧闹的火车站和它二楼的麦当劳。是一所大学里有沙发和落地窗的休息大厅。是悬在空中的简陋的地铁站,地铁穿越黑夜时窗外老旧的楼房和温暖的灯光。是地铁站和酒吧之间的那段路程,街边的露天餐馆和香烟啤酒。我总是背着书包穿行在这些时间和空间的片段里,它们是我最熟悉的角落。

城市在地铁红线的周围是那样地脉络清晰,陈旧的街区里布满了餐馆和酒吧。坐到贝尔蒙特站,向西走过五六个街区就是永远爆满的Schubas Tavern,今天的表演者是Ida。Schubas 和所有以演出闻名的酒吧一样隔成两个区,外面是酒吧,里面隔着门是音乐厅。

今天来的观众不少,但 Ida 只有三个人,没带贝斯没带鼓手,几乎全是原声乐器的演出。提琴,吉他,一架风琴,两件小的打击乐器和一支班卓琴。提琴手是韩裔,长得像我高中时的历史老师。以前看Mark Kozelek或者Damon & Naomi,印象是没有鼓手的演出会沉闷些,但Ida这次却令我很意外,在浅浅的原声吉他里他们的演出比录音室版本还精彩。Dan Littleton和Keith Mitchell的和声编写得非常美,背景里是嗡嗡作响的风琴或者提琴,微风从门外吹来,这可是天阶夜色凉如水的情调呢。

Dan 看上去情绪很好,不时停下来调音,边调音边跟大家开玩笑,说他和 Keith 常在农场排练,可惜农场的猪非常不喜欢他们的音乐,估计是音老调不准的缘故。他和 Keith翻唱了一些民谣,一些自己的新歌,当然还有他们比较出名些的老歌,比如late blues,比如返场时的maybelle。late blues在只有一把吉他一把提琴时还是那样动人,失去贝斯和鼓的二重唱带来了更多的安静气息。而 maybelle依旧是两把吉他流畅动人的分解和弦:看着我,我仍在你身边,我们的交谈无需言语,你知道我仍爱你。

老套的歌词,不是吗?这也是个老套的夜晚,音乐和啤酒,台上安静的灯光,溜进来的微风,笑声和掌声。In the night the city’s quiet/ From the rooftop we can see the moon rise high above the clouds/ Just enough light to see our faces give expression/ to the words we thought but didn’t speak。这就是我的 late blues,在艾达的布鲁斯里我远离了伤心和不满,我忘记了我一团糟的生活和学业。现在我正闭着眼睛微笑。

离开的时候已经两点了。两点以后的城市属于每个步行者。城市没有想象的那么安静,酒吧和迪厅里仍然不断冒出啤酒和香烟的气味,成群结队的年轻人在街上高声笑闹。地铁站外坐着一个英俊的乞丐,说先生给些零钱吧。我笑着找出硬币,和他道晚安。坐在地铁上,黑夜的灯火和喧嚣在脚下。明早去看日出吧,在密歇根湖畔的狂风里整个城市将缓缓苏醒,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

07
Aug 08

立秋

剩下的 | | Shout (1)

每天傍晚都能看见大雁飞过。这是我最喜欢的景色之一。

常去肯德基吃饭。有个服务员叫 April,她认识我。每次见我都问,还是土豆泥和沙拉的脆皮二号套餐?我说是啊是啊。瞧我猜得多准,April 笑呵呵地去准备了。我的生活简单得不用猜。它就是土豆泥和沙拉的脆皮二号套餐。

今天去邮局寄信,回来的路上两个骑自行车的小孩问我去 Urbana市中心怎么走。我说这里就是啊。什么?这里?看着他们失望的表情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几年前大概我也是这样的。会失望,会开心,会有新的发现,无论如何,他们的生活即将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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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torm is finally over, the sky wild and exhausted. We went up to the observatory and the gods were with us. They gave us the most beautiful rainbow i've ever seen. I closed my eyes and cried.